米羅於19歲進入卡里美術學校就讀,開啟藝術生涯後,他就未曾停止創作,直到過世前雖已屆90歲高齡,依舊不輟作畫。米羅曾表示,「我日日夜夜不斷地工作,當我不工作時,想的也是工作,即使在睡覺時,潛意識仍想著工作。」展現米羅對藝術不滅的熱情。米羅的畫作看似隨性、童真,但其實人物的比例、位置都經過精心安排,在畫布上各就其位,使得整張畫顯得非常協調。攝影師─法蘭西斯戈‧加泰蘭駱家曾說,米羅在照片中經常陷入自己的思緒中,給人平和安詳之感,但當他完全投入創作時,卻變得激烈和衝動,像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。
米羅創作風格經數次轉變,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格。他將各種形體,甚至聲音,幻化成濃烈的色彩、各式線條與符碼,繪畫語言成熟洗練、流暢自如。米羅的三大靈感來源「女人」、「小鳥」及「星星」,其中強調他畫的女人並非為生物,而是一整個宇宙;飛翔的小鳥則連結了陸地與天際;而閃耀的星星既可代表高不可攀的天外世界,也可視為宇宙廣大心靈對抗黑暗的標誌。米羅除經歷多變的繪畫風格,也致力於嘗試以不同的素材從事藝術創作,他所創造出的符碼在不同的材質上呈現,彷彿能穿越天際、星辰,到達浩瀚宇宙,再將所掌握的宇宙星辰捕捉回地球的一張紙上。米羅的藝術表現是高度個人化的經驗感受,以自成體系的符碼,向世人展現他心中的天地。
重點展品介紹

夜之鳥(Bird in the night) / 1967-1968 /油彩、炭、筆畫布 /41 X 24.5 cm
「夜晚」、「小鳥」、「女人」是米羅作品的重要主題與基本元素,我們常見米羅交互使用於他的作品中。此幅畫中的小鳥已經完全抽象化了,米羅把小鳥和鳥鳴簡化成一條細線,從左下方一直往右上方延伸至上方的白色天際,再到黃色的天體為止,這條幾乎穿越整個畫面的黑色線條也讓我們聯想到小鳥飛行的動線。綠色在畫面最上方象徵黑夜,中間留白近灰的色塊代表晴朗的天空,下方的紅色讓這幅作品在簡單的線條與造型下顯得平衡,簡單扼要的將「夜之鳥」這個畫題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
太陽下的人物與小鳥(Figure and Bird in Front of the Sun) / 1976 / 油彩、壓克力顏料、畫布 /146 X 97 cm
此幅畫在白色的背景上畫了一輪鮮豔的紅色太陽,環繞著像行星一樣的黑點,人物則在下方以藍色主調來呈現,左方小鳥的線條則極度簡化,紅色部位為頭部、身體為藍色、尾巴則以綠色呈現。米羅從50年代之後黑色的線條逐漸變得粗獷而自由,與鮮豔和平塗的純色色面形成對比,訪美之後,於此時逐漸增加的對抽象的興趣,更使形體簡化至幾乎難以辨認的地步。

洞穴之鳥II (Cave Birds II) / 1971 / 油彩、壓克力顏料、畫布 / 162 X 130 cm
「洞穴之鳥」雖然是米羅後期的作品,但對蒙特洛伊鎮景物風貌的深切感受,仍可從中窺見。當年米羅住在蒙特洛伊鎮的時候,常常爬到山丘上的聖母教堂,沿路是帶有紅色的土壤與岩石,而接近聖母教堂處有個大岩石,其上的小洞穴特別引他注目。作品畫面中不規則的格子狀,好似米羅站在蒙特洛伊小山丘上俯瞰鄉村的景致,格子中填上的繽紛色彩,是米羅對此處的記憶。左上方橢圓形像是有眼睛的人頭,其實是一隻鳥的頭部,鳥身是右手邊黑色的大三角形,翅膀則是左上貫穿到底的粗黑色線條,其它則是讓視覺平衡的結構與顏色。

戴著漂亮帽子的女人,星星(Woman with a beautiful hat, star) / 1978 / 油彩、畫布 / 116 X 89 cm
這張油畫作品非常著名,而且深受當時收藏家喜愛,相當難得能出借展覽。圖中右下方有一個黑圓點;其目的在讓作品中的結構達到平衡,與左邊的放射狀星星達到對等重量;畫面上藍底的中心有一個水滴的造型,代表著是女人身體,強烈的紅色把所有的焦點集中在她身上,她帶著一頂帽子,帽子帶有「角」的形狀;背景的藍天有著層次的筆觸讓畫面看起來更有「味道」。

鳥群 (The birds) / 1956 /52.2 X 72.3 cm
這幅圖將畫面切割成三個部分,最下方兩條帶狀有著各式姿態的「小鳥」;中間被黑色長方形框起來的「兩隻大鳥」,以四種鮮豔顏色做襯底;最上方右邊有一隻小鳥,其他部份以海浪式的彎曲線條代表星星或太陽。這作品值得注意畫面最下方,其交錯位置的表現讓人覺得像似一條鑲邊的圖案或陶瓷拼圖,有著強烈的裝飾性,但卻把畫面展現出活潑生動的鳥世界。其次,「小鳥造形」在米羅往後創作中經常出現,有單獨的亦有群體出現,爾後小鳥形體就越趨向簡化,有時甚至只用一條單純的線或點來表現它。

逃離的女孩(Young girl escaping) / 1967 / 彩繪銅雕 / 216 X 50 X 56 cm
這件作品米羅以充滿幽默感的方式將「現成物」予以混搭成型,再將之翻模、銅鑄、上彩而成品,鮮艷的顏色帶有普普風格的精神,呈現出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面貌。源自杜象的「現成物」挪用觀念透過米羅的應用,平底炒菜鍋成為少女的臉面、水龍頭成為少女的頭髮,而由於置放位置的不同,「現成物」產生了新的意義。以此件少女頭上的水龍頭造型為例,原本水龍頭是使用水的工具,在此卻代表了少女的思緒好似從水龍頭流出的水,打開開關後便長流不止,源源不斷。